仍需陛下圣断。”
可是如果依照地方请求蠲免的上奏拿到朝堂上盼望取得共识,那不是痴心妄想吗?
只要不是普天下都有蠲免恩典,地方上哪里免得了不平?
能够先释放个信号也是好的啊。
朱常洛想了想,点了点头说道:“有事出有因,清理昭然,便以题本明文奏来,朕自可酌情圣断。”
申时行松了一口气,先行谢恩。
“召卿等来,为的还是经筵之事。”朱常洛又说道,“朕虽勤勉视政,然深感诸事裁断推行之难。若是事事圣心独断,又恐有不嘉纳谏言、任用幸佞、乱政误国之非议,令行不畅。父皇如今虽只能以目示意、艰难手书,但以过去秉政得失相授,朕倍感忧虑。想来,还是朕学问不精,王道不明,就先安排经筵吧。这段时日,朕还是谨慎裁断为妥。”
听他把太上皇帝都提到了,申时行和王锡爵无可奈何。
本想继续试探一下已经拟好意见的那些事情能不能得到皇帝应允,现在还能怎么说?
太上皇帝他老人家秉政时固然一意孤行、圣心独断,但又确实非议不断、令行不畅。
如今皇帝要吸取教训,处事谨慎一点,希望是群臣也都认可的“仁政”才拟施行,又有什么错?
对申时行、王锡爵来说,眼下倒算是好时机:沈一贯不在,经筵安排哪些人进讲、侍班,那可不就是他们二人的提拔?
对群臣来说,这也算是个好消息。
经筵这个场合虽然不能奏事,但皇帝总还是要出现的,代表皇帝没准备完全学他爹躲起来,也传达着会尊崇文教的意思。
对翰林院的编修、修撰、侍读、侍讲们来说,则是一个安抚。
皇帝刚刚有了让清流跑去做御史、淌一淌浊水、拉慢升迁节奏的意思,但毕竟要开经筵。
能够多在皇帝面前展现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