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。朕也以为所拟方略应当是大略得宜的,朝臣何以仍多有非议,不明轻重缓急?”
其他人心里陡然一凉:搞半天,是假装要动内阁,然后反而压着我们闭嘴?
啥叫不明轻重缓急,是不是又是蠢?
强调一次就够了,还折腾大家半个月只为了大家少反对。
并且先因为重臣不肯任事而闹了一出暂罢朝会,像是不满重臣。
真是君心难测啊。
王德完不乐意了:“百官因事拟呈方略,科道纠劾拾漏补缺,裁断尽在圣心!陛下若要朝堂无有非议,那才是阻塞言路!”
“王给事所言亦有道理!”朱常洛竟点了点头,“只是卿等尽抒己见,或于朝会当廷奏议,或以奏疏具本谏言。堆到朕面前时,则是听此言有理,观彼言亦有理。众说纷纭,朕难免左右为难。”
“陛下骤临国事之繁,盼诸事谋划得宜,臣实在欣喜陛下之宽仁贤明。然诸事已有群臣辅佐赞画,施行则皆决于上。陛下之勤勉,臣等皆知。然陛下岂缺谋臣?臣民则盼善断之君!若其后果有不妥,也无损陛下英断之名。君臣闻过则改,日渐日新而已。”
沈一贯说了这番话,殷切地看着皇帝。
我换个路数好吧?
我有过就改,您收了神通吧,都知道您是有主见的,哪里会左右为难?
朱常洛这才长吁一口气:“险些迷在魔障里!现在想来,主要便是三个原因。其一,诸事不分职责,人人可具本奏议。朕看得眼花缭乱,焉能不忧虑过甚?定个规矩吧,往后除科道外,百官只言本部衙事。”
三个阁臣和科道言官都心中一喜:这个确实,不是分内事,只要利益相关就来说一嘴施加压力,这让真正负责的人多难受?
“这其二,则是事前事后不论有无决断,仍自非议不休。尤其风闻奏事也太过风闻了,办事之人常常因此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