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笃,臣愿担当,再继张江陵之志!”
他是最没负担的一个,也是最容易说服自己的一个。
若说有什么能洗刷他的污名,那就是让世人知道他还是当年那个踹门质问张居正的王锡爵。
沈一贯、申时行又能怎么办?
皇帝摆明了用这种手段,他们只要不是想就把一生和后辈葬送在这里,眼下也只能先一同跪下说道:“臣愿附骥尾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朕以为天下官吏俸薄是真的,非是要真的动摇江山根基。”朱常洛给他们吃着定心丸,“集君臣之智,总有两全妙法。若是寻不到,那朕也只能如卿等一般勉力调和。”
朱常洛一一扶了他们起身,三个阁臣看到皇帝的第一眼是他脸上的苦笑。
“既已受命,总该勉力一试啊。莫非将来让史馆记一笔,大明亡在朕与卿等这两三代君臣手上?智者常有,自不会尽数归过于亡国君臣。只会如朕与卿等读史一般,慨叹何时便气数已尽、难以回天。”
是申时行先说的话:“今日方知陛下忧国之重,尤胜老臣。”
“臣也领教了陛下天资,还盼陛下怜臣老懦。”沈一贯则这么说。
一时尽是君臣交心的模样。
只是赐膳让他们回去之后,朱常洛才又重新深思起来。
“陛下,何以如此施行?”田义谨慎地问了一句。
“大司马有言,撼动根基之战,只能草蛇灰线伏以千里,一战定乾坤而无弥久大乱。”朱常洛幽幽地望着南面的方向,“朕以为然。”
此后就并不多说。
天下有心人既然已经有猜测,就会有防备。
他的心思说与不说,其实并无不同。
此后阁臣权重,他们人人本就会被疑。
密奏横行,许多人则不知朱常洛将从中分析出多少东西来。
对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