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开漕,每船额外有四两行银,还有每年十两多一点、每五六年大约该换新的百两造船银。
这点钱哪够?
但一来所雇之人自不会吃用分给漕军的耗米,二来路上能帮着装卸货物、操舟。
去时船上的耗米、货物,回来时名为空船实则满仓的货物才是大头啊。
这肖武在下面查验了一番,回到小阁楼里时就见蒋轩瞅着他笑。
“总旗知道了?”他挤眉弄眼。
“你小子……”蒋轩对他指指点点,“是会做事的。”
“船上总要有个烧火做饭的嘛,小的孝敬您老的。”
蒋轩也不以为意,是这小子孝敬的还是派漕工的漕帮孝敬的都不打紧。
刚才进去拿酒时瞧了瞧,模样身段也是能够聊以快慰的。
区区小旗官,也只有在漕河上才能这么快意啊。
此刻运河之上,由南往北是浩浩荡荡漕船,基本都加了改装。
一团团的漕船,五船为一旗甲,编甲连坐。
甲聚成帮,帮聚成卫。漕船启运,“甲不得过帮,帮不得过卫”,编队北上,挨甲前行。
它们扬帆北上,运着的既是京城国库的期望,也是漕军和南北无数官绅、商人的期望。
这是如大明动脉一般的漕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