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乾清宫的齐悦蝉隐隐听到那太平声,不禁恍惚想起多年前的岁月。
如今已是不一样了。
……
“没什么不一样!”
淮安城的漕运总兵府内,王承勋直接的手下里,长期在淮安的只有六个人:两个参将、两个堂上佥书、一个经历、一个照磨。
后面四个都是搞搞文书工作,王承勋现在回答的是两个参将。
“自去年七八月以来,各总就纷纷来游说兑运轮派之事,难道还没有定论吗?”参将韦海贤有些急了。
“朝廷若有定论,便有旨意来。”王承勋摇着头,“如今漕船已陆续启行,你们二人还是分南北巡河吧,防有盗匪。”
另一个叫崔胜的只是抱了抱拳:“末将领命。”
韦海贤跺了跺脚,也离开了。
王承勋这才喊来两个堂上佥书:“是漕台过来,命你们先把旗牌颁下去的?”
每一艘漕船,都要有一个圆圆的旗牌挂在人的腰间;五船构成的同一个旗甲“甲长”那里,还有另外四船负责人的年龄、相貌描述等。
这既说明了他们的任务,也便于他们途中鱼贯联络。
胡须已微白的一个堂上佥书段允修诺诺道:“运期将近,伯爷久久未归。漕台大人以漕粮大事勒令卑职,不敢不从……”
王承勋也不怪他:“把佥派的名册都给我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的信,孟叔应当都收到了吧?”王承勋又问另一人。
“收到了,总漕。”
回话的另一个堂上佥书名叫孟传飞,他是王承勋信得过的人,是祖父王守仁晚年时跟着求学、后来又做了他父亲幕僚的。
“李漕台安排,有何异样?”
孟传飞说道:“因时间越拖越紧,漕台因时制宜,改了些卫所运军领兑水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