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也只差了不到三千两银子,不是大数目,但小的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想不明白就不要想。我怎么说,你就怎么做。”
里面的声音很淡然:“仍旧如此。昌明粮行要卖粮,你们便着人去买。买了回来,先卖他们的粮,能卖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可是东主……如今估摸着,各大粮行已经卖出去的粮加起来快有十万石了。若是摊到京城每户,也够吃用一段时日了……”
“我的话你没听见?”
侍女们分开,后面露出一张脸色冷漠的脸:“生意是你的,还是我的?把心放回肚里去!京城粮价,一定还会涨下去!江南若遇天灾,哪里能有那么多粮起运进京?”
他说的话掷地有声,夜里的乾清宫里,奏报也呈到朱常洛面前。
“哦?江南今年恐怕有大水?漕船坏得也多?黄淮又淤积了?”
王之桢低着头回禀:“臣如今搜罗的只言片语是如此,但还没查到是哪些人最先散布了这些谣言。”
“都知道了昌明号的背后不简单,仍然执迷不悟,好大的气魄!”朱常洛冷笑了一声看着王之桢,“让昌明粮行明日开始加倍放粮!告诉昌明粮行,明日开始,一次性购粮过五石的,敬请留下尊号,送粮上门!他们若还要吃下大半,尽管吃!”
京城的“粮价保卫战”已经进行了许久,第三日朝会上,已经风闻昨天情况的申时行站了出来。
“因京城粮价传闻,臣请朝会后留对!”
他说出了事由,又不是请求单独奏对,户部尚书、礼部尚书、兵部尚书顿时纷纷出班奏请同一件事。
“谣言止于智者,卿等何须着急?”
在朝会上,朱常洛只看了看众臣。
“京城粮商都是算命先生,漕粮尚未尽数运抵,已经知道漕船坏了多少。更知道今年江南恐怕有水患,收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