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那些事对京城带来的连锁反应而已,根源还是在江南。
五月初七的这天下午,三个阁臣、九卿突然被召到了养心殿。
天已渐热,朱常洛穿着薄衫。
众人到了殿中坐好时,却看到了皇帝眼中的冷意。
“念。”
田义闻言点了点头,打开一份奏报。
“臣锦衣卫北镇抚使骆思恭急奏,于湖广襄阳府均州擒得江右盐商程氏商队,计有所携盐引外私盐六千余斤,新粮陈粮共一万两千余石。讯问之下,皆已供认,二月十六日夜,逆贼假冒倭寇,于江南运河常州河道劫毁漕粮、杀害运兵,而后转粮入商队民船,焚毁倭船、漕船,逆长江而上,沿途收买新粮鱼目混珠……”
萧大亨不由得看了看皇帝。
从二月里到现在,将近四个月了,皇帝当真是极有耐心。
明里暗里遣人南下,一直到现在终于找出了江南之事的线头,这次可以因此兴起一桩大案,握有实据有选择地对江南动刀、震慑其余人了。
田义念完,朱常洛先问陈蕖:“解运苏松常嘉湖五府漕粮的运军抵达通州没有?”
“回陛下,应当是排在最后过淮的一批漕船,应该是在五月底抵达通州。”
如今都是领兑长运,每一卫漕军所运漕粮,都要运到通州交予诸库接收。
朱常洛点了点头:“等他们到了,看看哪些人当夜是从被劫漕船上跳河幸存的,送回南京指认逆匪。”
而后则看着三个内阁大学士:“劫毁漕粮,杀害运兵,罪在不赦。阁老们认为,此案该如何审处?”
“……事涉水师、兵备巡防、运军、盐法道、南京户部等衙、江西布政使司、常州府等,臣以为,陛下钦点三法司要员,南下审处为宜。”
沈一贯先站了出来,而眼见他这么说,萧大亨立即站了出来:“臣愿亲去审结此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