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焉能轻动?”
“我只请教王阁老!地方若能多收上来钱粮,还不必解运两京,地方卫所会不会奏请足给俸粮?奏请上来了,朝廷允是不允?允了,地方是不是白收了那些钱粮?不允,地方卫所是不是会心中有怨?”
兵科某郎中连连质问,他还没提到宗室。
其实他提的是很尖锐的一个问题:地方的利益集团,本就不只是乡绅群体一个,还有地方卫所的将官们。
要么薅贫苦百姓的羊毛,要么薅乡绅群体的羊毛,要么就动卫所将官。
从商税着手,其实还隔着出面行商的商人群体这个防火墙,他们其实有很多是同时依附着地方文武和乡绅大族的。
主要苦商人,文武乡绅的利益受损有限,大家也能勉为其难哄一哄皇帝和朝廷。
但现在若允许地方多收钱粮,那么商人就不够薅了。又不能向贫民百姓加征的话,动乡绅还是动卫所?
朱常洛静静看着他们辩论。
维持旧格局时,那么大家就都忠心。要动一动了,那么就都会心生怨气,然后夸大到要造反割据、终将害得民不聊生反旗四起。
反对党的老套路了,夸大后果,混淆本质。
这个辩论进行了大半个上午也没停止,皇帝也没有制止。
虽然皇帝明白要求了就事论事,不要人身攻击,但后面冷嘲热讽还是出现。
坚决认为应该要进行改变的只是少数派,以王锡爵为首,加上一下从地方回来、有良知的旧官,还有部分心存热血的新官。
“旧党”的头头们虽然没有多发表意见,但整个“旧党”已经把表面上的战线推回到了“不要给地方加更多命官、允许多收钱粮”这里了。
大有代码还能跑就别轻动的既视感。
就在这个时候,王之桢回来了,向皇帝禀报。
“那就带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