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他也借了把自己抬到这里来营造的特殊气氛?
毕竟刚才还说了天下臣民恭顺忠勤,不能转眼就因为这确定下来的诏旨闹起来反对吧?
下一道诏旨更是重量级。
张居正薨逝后没能继续完成的南直隶诸府被要求完成清丈田土、重造鱼鳞册和黄册。
而最后一道诏旨对地方官员来说则是善政:在落实优免之后增加的赋税仍按旧额解运两京之后,其余皆允存留列支勤职奖廉银和公办银。
泰昌二年的正旦节大朝会上就只是颁布了这四道旨意,预示着泰昌二年的不平凡。
每一件,都直接与文教、官绅有关。
设立太学是积极鼓励士绅投入到新秩序之中,也是为后面三道旨意必定带来的官场变化储备更多人才。
只不过,多收上来的钱粮供养多出来的官吏,这样的新政真能顺利推行下去吗?
大朝会之后,先是朱翊钧在重臣们的注视中被太监们抬到软塌上。
他们都看到了朱翊钧的眼神,是带着极为复杂感情的眼神。仿佛既有期盼,又有嘱咐,还有担忧。
他们不愿多做解读,反正事实是很明确的:他还活着,不能说话不能动。
大明只能有一个最高的声音,二圣之中的一圣是另一圣的工具。
皇极门徐徐闭上,皇帝扶着太上皇帝的软榻消失在走往后宫的路上。
特殊的朝会结束,众臣都沉默着列队走出紫禁城,接下来还有新春佳节要过。
重臣们走在最前头,其他朝参官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情是极为沉重的。
虽然此前传得沸沸扬扬,但只要诏旨还没颁布,那就也许还有余地。
今日,除了重设太学,另外三道旨意是真的落了地。重臣们最终没能阻止厉行优免,那么随后又将如何?
泰昌元年的江南大案仿佛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