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田乐表示同意:“昔年先帝及众臣其实并无不可。虽不会夺朝鲜之地赏之,但他若肯出力,其时东征受挫,用他也行,好处自然不会少。倒是朝鲜惧之如虎,屡派使臣劝阻。”
“如果不是知道他本就有野心,也不会像如今这么谋划。”朱常洛问邢阶,“搢伯先从朝鲜之役说起,如今这次呢?”
“一以贯之,他只是把野心压下去了,但却难以根除。”邢阶很肯定地说,“臣昔年入朝讨倭,与朝鲜君臣都熟识。前些年臣心有顾虑,不认为陛下要归化朝鲜是好法子,便是因为朝鲜已自成体统千百年,此事难之又难。但若朝鲜先是几乎被倭贼伐灭,又有叛军四起,再遭女真荼毒,那倒是有了亡国之象,这是良机。”
朱常洛隐隐把握到他的思路:“只不过女真荼毒,是人为?”
“不错。”邢阶说道,“努尔哈赤已经出兵朝鲜,建州所余兵力还有多少?大明若要他相助,一则说明辽东兵力不足,二是不体谅他还要守卫建州,三则担忧大明许以西辽河之地、实则许建州予叶赫。若大明许建州瓜分朝鲜是诈,而后则与朝鲜、叶赫部一同剿灭建州呢?”
“……这倒是一种新见解。”
“若臣是努尔哈赤,自当谨慎多疑。”邢阶说着,“朝鲜立国已久,大明这样便营造形势断其国祚,努尔哈赤不能不心寒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朱常洛,没有再多说下去。
“你是说,这一点他也不信。”
“至少不敢全信。况且,今日是朝鲜,他日焉知不会是建州?”邢阶把话题拉了回来,“总之,辽东边军已出近半,自宣大到辽河套处处在战,对建州来说未尝不是好时机。若对朝鲜道明实情,订立盟约,索要到了好处,未尝不会有他与朝鲜联手进逼辽东之事。”
“那不要他相助,他就能相信朕会说到做到?”
“他自然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