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相公们如今做法,迟早把案子审到带出一些宗室子弟。”汪道斐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扬州已经审定奏请圣断,这三藩,除定了。”
“世伯是说,以此让诸藩惊惧之下自请再改宗室之制?难道要削俸?”
“削俸?”汪道斐嘿嘿一笑,“只是削俸,谈什么新制。”
吴养韬感觉汪道斐很大胆:“世伯,诸皇子将来……”
“贤侄还不明白吗?”汪道斐看着他,“想想昌明号、宗明号,我们这些拓海团练洋行。再想想二皇子……”
吴养韬凝神思索起来。
毕竟是大商之家出身,汪道斐说了这些,他恍然惊道:“世伯是说……将来藩王就不给俸了,给……干股?”
“恐怕陛下早就有这念头,不然当年何必大动干戈,先设昌明号,再设宗明号?”汪道斐点头,“先是蜀藩等在昌明号尝到了甜头,后来宗明号才顺利。这么多年,两号分润着实不少。要不然褫夺各王府祖产,虽有陛下威望无双,诸藩都恭从,那也是看在银钱分润上。与之相比,诸王宗禄不值一提。”
“可除了亲王郡王,其余宗室不少还是指望着这份宗禄。”
“这不是又有了拓海团练洋行吗?”汪道斐意味深长又有些畏惧,“陛下予我等特许,但将来哪能容我等另有想法?如今有些掌柜已经开始跋扈了,为长久计,我们只怕都得再找些东伙。”
“……诸藩……”
吴养韬明白了过来。
他们这些洋行在海外之行事,实同创建新的藩国。
虽然如今东伙里面也有一些勋贵甚至宗亲,但既然形同立国,将来自然要有更明确的规矩。
把这件事与汪道斐所说的诸藩自请改制结合起来,吴养韬大概有了概念。
汪道斐慎重说道:“要说,我们各家拓海团练洋行还要分一下,各有经营之处。如今诸藩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