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殿外,永淳公主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追着蝴蝶;
后殿内,朱灵韵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
偏殿角落里,白鲤一言不发,静静护着自己怀里的馒头,任由拳脚落在自己身上。很疼,但有人给她说过,只要是人就会累,便连行官也是如此。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玄素顶着肥胖的身子,气喘吁吁停下。
她狰狞道:“念你往日里还算乖顺,又是初犯,所以给你留条活路。若再有下次,绝不只是打一顿这么轻易了!你把这一地饭菜给我收拾干净,若我晚上来时看见一地油污,还要再打你一顿!”
道姑们走得干干净净,白鲤扶着墙挣扎起身。起身时牵动伤口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抬起双手,将自己头顶的发髻一丝不苟的束拢好,这才慢慢挪动着,将地上饭菜收拾干净。
白鲤出了偏殿,朱灵韵从后殿里冲出来,哭着打量她:“姐你没事吧,你别跟她们对着干,她们会把你打死的!”
院子里的永淳公主忽然说道:“打不死,打不死的。”
白鲤看向她:“为什么?”
永淳公主憨傻笑道:“踏进景阳宫的那一刻,我们就已经死了呀。现在的我们,只是过去留在这世上的遗物,已经死过一次的,不会再死第二次了。”
白鲤微微一怔,她走到永淳公主面前,帮其重新束拢起凌乱的头发,柔声问道:“饿了吗,我这里有馒头。”
永淳公主低头,看着落在她指甲上的蝴蝶。她抬起手,将蝴蝶凑到白鲤面前:“你看,卓元哥哥来看我了。快,你跟卓元哥哥打个招呼。”
白鲤嗯了一声,笑着对蝴蝶摆摆手:“久仰。”
永淳公主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:“他是从岭南飞回来看我的,厉害吧?”
“很厉害的,”白鲤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,塞进永淳公主手中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