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先走了,回头请你喝酒。”
“喝酒不用了,你也说酒伤身呐,多介绍点生意吧。”晏青送人出去。
“哦对了,”杜芍顿住脚,“此次一别,只怕要有许久不再相见了。”
晏青疑惑地看向她,女子眉眼清润,像堂前芍药,她微微一笑,“我同师父说了,往后这等宗门事务放一放,还是想去周游洞明界,去治病救人,这等采买之事,在宗内算油水极大的活计,人人艳羡,可我……”
“你做得也很好,连我都,”晏青脱口而出,“差点就交底价了。”
他负责和别的宗门的应酬,应付那群老狐狸,今日都差点有些招架不住压价和盘算。
“不是这个,从前我母亲总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好妻子,如何操持家中事宜,所以这方面我还算得心应手。”杜芍顿了顿,“可我志不在此,我想要不计代价的救人,夏师姐同我说,林渡总会自渡,我不能彻底救治她的心疾,可世上有那么多疑难杂症,一人救不了,那还有许多人。”
晏青闻言了然,“济世救人,这是你的道,那不是更好?”
天大地大,人生不需要受限。
杜芍笑着点头,“我也是这样想,不过和无上宗的生意,我总要最后亲自来一趟,和你们说话,很好。”
晏青嗐了一声,“我们无上宗同你们也算当然亲厚啦!”
毕竟济世宗不会天天蹲在山下约架,两宗关系肯定好。
她看着晏青,青年俊朗温文,瞧着是很稳重端方的君子,“你没发现吗?你们身上都有林渡的影子。”
杜芍其实在很早之前见过晏青,他身上有世家子弟积年养出来的礼仪,待人接物周道,像是一棵板正的树,直到移栽在无上宗的土地上,才真接了地气,不会一味为了主干生长,而剪掉旁逸斜出的枝条,多了份活气儿。
晏青觉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