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慕淮与贾氏渐行渐远,江沅滟揉了揉眉头。
“小姐,今日累了吧?”
依兰过来为江沅滟揉肩,江沅滟摇头道:“不累,只是心烦罢了。”
流芳在一旁为江沅滟打着扇子。
“小姐,奴婢实在是不明白,小伯爷都要新娶了,安定伯府为何非要抓着您不放。”
“有什么不明白的,无非是为了钱财。”依兰气呼呼道:“安定伯府的人就是贪心。”
江沅滟未语,神情沉思。
“小姐,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,夫人她到底会想出什么法子?”
依兰:“也许她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法子,就是吓唬一下咱们。”
流芳也撇嘴道:“对,马上就要天亮了,三法司的人也该来了,这么短的时间,她能想出什么法子!”
江沅滟轻拢一把肩头青丝,道:“夫人她年岁比我长,又浸泡后宅多年,可不能小瞧了妇道人家的智慧。你们两个,莫要轻敌。”
依兰和流芳对视一眼,小姐的担心好像不无道理。
是夜,月光如华。
夜色中,贾氏呆坐在屋内看着窗外的满月,身子忍不住阵阵颤抖。
屋外,守着贾氏的那些仆人也渐渐打起了瞌睡,付妈妈将门轻手轻脚推开。
“夫人,他想进来,可以吗?”
贾氏微怔,声音暗哑道:“他现在进来,有什么用?”
“他说他想见您。”
“让他进吧。”
贾氏闭眼,满脸疲惫。
为了儿子和女儿,她这个做母亲的,简直操碎了心。
可偏偏,江沅滟算得太绝,想要破这一局,太难了。
男人走到贾氏面前,朝着贾氏恭敬地跪下。
男人是贾氏院子里的工匠,平时下人们都唤他董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