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好了?”
“是。”
宋慕淮低垂下头,藏住眼中的不舍。
江沅滟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,好歹,他不是休妻。
“流芳,去将和离书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
流芳跑得极快,她用尽所有力气,气喘吁吁将和离书从流云阁取了出来。
只希望宋慕淮快些将和离书签了,莫再有变故了。
和离书摆在宋慕淮面前,宋慕淮盯着微微出神。
江沅滟提醒他,道:“莫要看了,签吧。”
宋慕淮:“纸墨在书房,和离书还得印上我的私章,我现在就去书房。”
宋慕淮转身,脚步一顿,他身后不远站着的,正是阴沉着一张脸的安定伯。
宋慕淮一惊,父亲何时站在这里的?
“父亲……”
宋慕淮有些心虚,他忍不住想要将手中的和离书藏起来,可惜,还是被安定伯眼尖地发现了。
安定伯面露阴鸷,道:“慕淮,你真叫为父失望。”
所谓无毒不丈夫,宋慕淮这般心软,实在不像他的儿子。
安定伯一把夺过宋慕淮手中的和离书,道:“为父说过,你该给江氏写休书,而不是和离书。”
安定伯又继而瞪向江沅滟,“江氏,你嫁入府中一年未有所出,又不孝公婆,实在算不上好儿媳,因此,我们伯府决定写一封休书于你,你将所有嫁妆留下,只许你人离开,其他衣物等一律不许带走。”
江沅滟听罢,并不着急,只冷笑一声。
连一件衣物都不许带走,原来,人真可以贪婪到这个地步啊。
“无所出?不孝公婆?”
江沅滟目光直视安定伯,道:“全是无稽之谈,我嫁进来一年,与宋慕淮尚未圆房,如何有所出?”
“至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