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姝盯着那妇人看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这还是她成为尊首之后,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。
自然而然,没有半点的违心,只不过看起来有些骇人。
那妇人的身体果然向后缩了缩。
徐姝道:“你怎知她会与我们同心?当年老尊首也是这样信任谢易松的,若非我爹听到了谢易松与禁军指挥使的交谈,冒死送出消息,圣教早就不复存在。”
“我们虽然都出自江陵徐家,但我们是旁支,从来不被徐氏一族认可。”
“徐大娘子能嫁给谢易松,我却不能嫁给谢易芝,这就是差别。在他们心中,旁支族人不过蝼蚁。谢易松利用我父亲与尊首相识,让我父亲劝说尊首答应朝廷的招安,背地里却聚集兵马准备剿灭圣教。”
“当时为了让老尊首安心,父亲带着我们全家都在圣教之中为质,真的出了事,我们全家焉有活路?谢易松可将我们全家的性命放在心上?”
当年种种,随着回忆涌入徐姝脑海之中,谢易松答应招安之事成了,会为她父亲请功,让朝廷重新启用他父亲,如此一来,谢家也就能答应她与谢易芝的婚事。
结果,这却是一个圈套。
他们所有人都是谢易松升官发财的垫脚石。
徐姝深吸一口气:“所以,我为何要给他女儿留一条活路?”
妇人显然没想到尊首会如此,她脸色苍白,嘴唇发抖,此时此刻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。
她以为尊首真的会放过他们。
“将江陵那些人都找出来,”徐姝吩咐薛耳,“处置干净,一个不留。”
屋子里的妇人被人扯住手臂向外拖去,很快外面传来妇人的惨叫,几根棍棒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妇人肚腹上。
妇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:“谢二老爷是被冤枉的……朝廷是真的想要招安……有人……故意陷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