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,也就到十一殿下为止,往下的都过于年轻了,帮不上忙。”
他左一个“圣上的意思”,右一个“圣上的意思”,语速不快,但十分坚持。
这个当口上,这厢众人便是各有心思,也不愿意自家做那出头鸟。
况且,六殿下他们不是进去了吗?
若废太子与郡王当真使了手段,他们难道会看不出来?
到时候跳得最凶的,定然是能进寝殿面圣的。
这么一想,一众人倒也老实下来,各管各的,时不时瞥那寝殿一眼。
李嵩和李崭唤着“父皇”进到了里头。
龙床上,永庆帝一脸病态。
父子们一见面,他全力睁大了眼睛,瞳孔发着颤,看起来极其激动。
在永庆帝看来,这两个平日不起眼的儿子几乎算是他最后的机会了。
三公听信海宏的胡言乱语,六部尚书也被诓得团团转,纷纷在他跟前表忠心、一定会辅佐好太子,让他安心休养。
养个屁!
谁要他们对李嵘这个逆子忠心!
永庆帝的情绪从激烈到麻木,眼下得了两根救命稻草,他恨不能用一双眼睛就把自己的一腔悲愤委屈都传达给这两个儿子。
李嵩他们已经从长公主那儿知晓了永庆帝身体的大致状况,可亲眼看了,还是揪心得很。
“突然就倒下了?”李嵩问海公公,“太医有说何时能动弹?何时能说话?”
永庆帝“啊啊”两声,欣喜李嵩的发难。
对。
质问他们!
责备他们每一个人!
朕是被他们害了!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份!
可是,没有人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。
海公公还是先前那套说辞:“前些时日太医就说了肝阳上亢,一不小心就会这样,让千万注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