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真要论起黑白罪证来,您是借刀杀人、杀子。”
“您明知是冤案、还故意为之,您才是最可恨的真凶。”
“让真凶成为了有眼无珠的蠢货,确实是便宜您了。”
“真凶,就该砍了,拿命谢罪。”
“但看您这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的样子……”沈临毓凑过去,道,“比起直接杀了您,现在这样曲解您、让所有人误会您、而您又解释不了、只能做个哑巴,更让您难以接受吧?”
“做了三十几年皇帝的人,突然成了傀儡一般,确实难受。”
“朝堂没了您照样转,文武大臣们尊敬、支持皇太子,亲眼看着您最忌讳的场面成了真,您心情如何?”
永庆帝:……
他的心情,糟糕透顶。
他亦确认了,他的这两个儿子,是真的想要气死他!
这份罪己诏,传出了千步廊,传遍了京城,很快要往其他州府送去,而对于巫蛊案的决断,也陆陆续续下发。
官复原职的沈临毓进了镇抚司,先去见了李崇。
“太子殿下远离朝堂十年,对如今状况几乎可以说一无所知,好在江山稳固,又有老臣辅佐,他只要花费些时日,就能撑得起来。”
“从这一点上来看,圣上的想法没有错。”
“五殿下你当日的猜测也没有错。”
这几句话,不是赞扬,而是讽刺。
讽刺李崇的少,讽刺永庆帝的多。
李崇听完,嗤笑一声:“你在我面前说得再冠冕堂皇,不还是走到了这一步?”
“哪一步?”沈临毓反问。
“没有弑君就不算‘大不敬’?你还说你不是那种人?”李崇哈了声,问,“逼宫夺权,又好到哪里去了?你那夜说了什么,要我复述给你听吗?”
沈临毓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