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寒暄一阵,曹承允又告知那名矮胖道人的大致行踪,并未朝夫子山这边来。
接着...
“这封信是祖父托我交于你手。”
周奕接过,信上漆封未动,想来曹承允也没看过。
他倒有些好奇了。
见周奕盯着信,曹承允与岳思归对了个眼色,由岳思归开口。
这时将话头从接寿一事上引出,直指要害。
“周天师,敢问贵教可有留心宇文成都动向?”
周奕心下百转千回,微微颔首,这一点没必要隐瞒。
对方有底气问,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。
于是试探道:“想必鹰扬府军距雍丘不远。”
“不错。”
岳思归干脆道:“若非他们一路剿灭义军,刻下城中已是兵马杂乱。即便如此,不消半月,必入雍丘。”
“最要紧的是,宇文成都前来拜会太平教的可能十有六七。”
他咬着‘拜会’二字,留意周奕的反应。
这位年轻天师颇有养气功夫,丝毫不见惊乍。
这让他们默默点头,更为欣赏。
周奕不相信他们是无的放矢,遂问:
“太平道穷山小观,在雍丘赐符消灾,乃是顺应隋朝,抚平一方,更无僭越之事。如今义军遍地,宇文成都既尊皇命,又怎么会朝我这郊野来一趟?”
“周天师有所不知啊...”
曹承允站起身:“阳堌城有家刘记豆腐坊,经营数代,却在前些日子遭了难,一家老小被官兵带走。可猜到为何?”
“难道与豆腐有关?”
“正是!却又非天师所想。”
曹承允不再卖关子:
“传说淮南王刘安炼丹时,豆浆与炼丹用的石膏意外混合,这才有了豆腐。那刘记豆腐坊,为了买卖,便称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