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在太兴五年冬,因私下械斗将同僚打至骨折,被开除军籍。
这是军方的记录,他本人完全不像是一个性情暴戾的人。
我去周围打听过,都说没见他跟人红过脸,邻居都私下说,他是被冤枉的,是因为得罪了权贵,才被开除。
他现在住在汴河沿岸,是码头上的搬工,过的挺拮据,两个女儿,一个五岁,一个两岁。
这个月初一,他在梁门大街那给人搬砖卸瓦,我已经找主家确认过了,他没有作案时间。”
林知夏轻扣着桌面:“沈府就在梁门大街。”
宋大无言以对:“这也许是个巧合,我去那个富商家里问过,管事说他一整天都在后院卸砖瓦。”
林知夏又问道:“他有没有儿子?已逝的也算。”
“没有,就两个女儿,他家里我也搜过,除了生活必需品,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,别说玩具了,五岁的女儿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。
这样的条件,怎么可能有余力去杀人。”
“他条件如何,跟他杀不杀人没有直接关系。叫上柳晴,我们去码头看看。”
汴河码头上,一艘艘货船正停靠在码头,等着卸货。
密密麻麻的搬工犹如训练有素的蚂蚁,他们大多身着粗布短褐,挽起的裤腿露出结实黝黑的小腿。
林知夏皂靴已沾满湿漉漉的泥浆,她的目光锁住那个左眼带疤的汉子——薛永良正扛着两袋盐砖,古铜色脊背在汗水中泛着油光。
柳晴戴着帷帽,站在林知夏旁边。
对方面色黝黑,与管事说话时露出一口白牙,笑起来就像个老实的庄稼汉。
而她的梦魇中,凶手手持大弓,像是索命的恶鬼罗刹。
柳晴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,感觉不像,我真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“宋捕头说这人像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