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过林知夏低垂的睫毛。
昨日她在孟大人面前说“你保大势,我保小家“时的灼灼目光,与此刻避开军器案的谨慎形成微妙对比。
这不像那个敢在公堂痛打崔府家丁的林知夏。
“你怕了?”
林知夏抬眼:“我怕什么?”
“你害怕牵扯进......”江成看了看旁边,凑到林知夏跟前,盯着她的眼睛,“军器倒卖一案,你躲的倒是快。”
林知夏转过头:“我没有,一切听从孟大人安排。”
江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佩刀上的夔纹,昨日被她拍过的手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。
当时他以为找到了同类,那种不计后果也要撕开黑暗的同类。
可当真正触及这种案子时,她竟像其他官员般权衡起利弊。
这种认知落差让他胸口发闷,仿佛看到雪地里燃起的火把突然自行熄灭。
“你嘴上说的正义凛然,其实就是不想碰这两个案子,怕影响未来的升迁之路。”
江成声音里,多了丝冷意。
林知夏沉默半晌,忽然转头,清亮的眼睛里有一丝坚定:“我没有你那样的底气,我做事必须考虑后果。”
她有必须要做的事,她不能让父母带着悔恨遗憾终老,她必须找到哥哥。
所以,她不能出事。
她也不认为,那么大的案子,她真能帮上忙。
江成握紧佩刀转身离开,皂靴踏在木楼梯上的声响比平日重了三分。
林知夏无奈地叹了一声,但很快又因为案子紧张起来。
她排查了几千名士兵,被开除军籍的也有百来号人,如果这个方向不对,那就真的没时间了。
......
同一时间,崔同下朝回来后,得知府上管事被开封府抓了。
本来,儿子的一个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