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坐在沙发上谈话。
“这次我前来苏浙皖地区,一是替组织上传达大会的会议精神,二就是见见你这位传奇的同志了。
当时棉纱的事情发报到延安,老陈来问我,上海的棉纱要不要?
我一听都惊了,谁啊,居然还敢想把上海的棉纱千里迢迢运到延安来。
我以为他是来跟我说上海的同志有多少心系延安,后来谈话才知道,他就是纯粹来跟我炫耀的。”
“哈哈。”沈临深忍不住发笑,“我当时都快愁死了,不止是他们想要把棉纱运到延安,关键是还有几千包,我是使劲在想这件事能怎么办,该怎么办,太难了。”
“往事不提也罢。”
顾砚声被调侃还有点不好意思,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稍微解释几句,“因为我们是延安直接派出来的人,所以我们当时的想法里,就是想把好东西往延安搬,就想着有困难克服困难,虽然知道很难……………
顾砚声说了下他们小组当时想法的起源,以及事后经历对接知道情况以后,才知道是误会的心路历程。
伍先生听的认真,其实事情全貌他已经知道了,但不妨碍他还想再听一遍。
有些事情初看起来好像很蠢,很不切实际,但了解以后就会觉得,这种发自内心把延安当家的想法,才是一名敌后特工最珍贵的底色。
“现在难以做到,但以后可未必。”
等顾砚声说完,伍先生接过话茬,说了下顾砚声对于依托军统网络和宪兵队网络,搭建属于他们自己的运输线路的事情。
“像棉纱这样的大件想要完成运输可能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,但是像西药,我觉得在你们的努力下很快就会实现。”
伍先生提出对顾砚声拓展渠道的表扬,顾砚声就听着,接着就探讨一下关于线路怎么发展的问题和建议。
虽然伍先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