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县学州学中有钱人家的子弟,人家早就不在县学州学上学了,也看不上那点补助,要么去书院上课,要么筵请名师去家里教学,明代中期以后州学县学日益凋敝,而书院日盛。
贡监大概就这样的情况,沈鲤愿意用自己的时间,给贡监中优秀的穷困读书人讲课,这已经是相当无私的官员了。
而沈鲤向苏泽开口,是要请苏泽帮着他解决这些贡监生考籍的问题。
举监本来就是举人,所以他们直接参加下一次的会试就行了。
荫监和例监本来就是混日子的,没有参加科举的需求。
但是贡监就不一样了,他们一般都只是秀才,科举还要参加家乡的乡试,也就是考取举人功名的考试。
乡试是要返回自己原籍的省城考试的,这就给贡监生们带来了无尽的麻烦。
如果是京师附近的省份还好,大不了舟车劳顿一下,可如果是比较远的省份,比如四川两广之类的,那可就遭了老罪了。
以大明的交通条件,一来一去赶考下来,小命就送了半条,能不能好好参加乡试都难说。
考中了继续返回京师参加会试,如果考不中再回来坐监,一来一去就是以年为计。
这对于这些本来就科举不顺的读书人来说,简直就是无尽的折磨。
但实际上,这种舟车劳顿之苦,是可以避免的。
国子监中的荫监生,也就是父辈为官恩荫入监的,就可以参加顺天府,也就是京畿地区的乡试,不用返乡参加乡试。
用后世的话说,政策上是有空间的,但是给不给你政策,还要看个人的能量。
所以沈鲤将这件事作为筹码,求到了苏泽面前。
苏泽沉默了一下,接着说道:
“可以请这些监生过来,让我见一见吗?”
“这个自然,我这就让人将他们喊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