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摸了摸脸,竟然湿乎乎的。
“爷,我梦到我姥爷了,他让我去漠河找他战友,拿他的冲锋号。”
“他战友叫啥?”
“不知道,他没说。”
黄天赐没再说话,只说到了漠河凭感觉找。
志愿军身上的气场跟普通人不一样,遇到了一定能认出来。
我看了眼时间,已经中午了,赶紧摸出手机,上面十八个未接电话。
都是张京北打来的。
我往回拨,对方基本上是秒接:
“陈万生,你怎么回事?我奶说你今天给我们答复,咋不接电话?”
我使劲压下心中的怒火,可惜根本压不住:
“你跟谁说话呢?我答应七舅姥一天答复,一天二十四小时到了吗?你催我命呢?我该你的袄?给我滚犊子!”
说完我就把电话一挂,他爱找我就找,不找我我自己也不是不会坐火车,我自己带黄天赐也能去漠河。
很快,张京北电话又打了过来,他还没说话,他奶奶在里面骂骂咧咧,让他给我道歉:
“对不住啊哥,我奶说我爸死了,我心里着急,语气冲了,我给你道歉,你别跟我一样的……”
张京北说着说着哭了起来,我才想起来,他爸死了。
我可真该死啊!
“行了你别哭了,我刚才为了你家的事儿让老仙骂了,语气也不好。
老仙说你家的事儿不好办,不过我好说歹说跪了一宿,他老人家终于松口了,但是该咋办就咋办,压香钱不能少,事后答对也不能少,你就直接给钱,我自己答对。”
我给自己找到了完美借口,还不忘我姥嘱托多要点钱。
不是我心黑,我姥说他爸张春雨当年出去做买卖的钱还是找我姥借的。
后来挣点小钱也不还,还说我姥没儿子,以后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