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快看不清沈轻纾了。
“所以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思宇断绝关系?”
沈轻纾眨了下眼,“你知道我今天来南溪公馆为什么按门铃吗?”
傅斯言沉默以对。
沈轻纾说:“因为在我心里,从我签下离婚协议搬出去的那一刻起,南溪公馆就不再是我的家。去别人家自是需要按门铃,这是基本礼貌。”
傅斯言皱眉,“思宇听到你这样说,他会难过。”
沈轻纾笑了,风雪很好地掩盖了她眼眶的红。
“傅斯言,你真不愧是人人忌惮敬佩的金牌律师,你确实很懂得拿捏人心。”
傅斯言沉着脸并未反驳。
他这副样子在沈轻纾眼里,无非就是懒得解释。
若是换成从前,她会为此失落,心伤。
但现在,她不会了。
只是有些话,到了此刻,还是说明白些比较好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这种行为对思宇来说有点残忍?”
“你明知道思宇很依赖你。”傅斯言顿了下,又道,“你在他心里的位置,小初未必能代替得了。”
“是吗?”沈轻纾都听笑了,“既然你知道我在思宇心里那么重要,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呢?你既要他明白血缘至亲不可替代,又要他永远依赖我。”
“傅斯言,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教育方式很恶心吗?”
傅斯言一怔,随后叹息一声,“他和小初是亲生母子,小初抑郁症,和思宇相认一直是她的心结。”
“我并没有不让她们母子相认,现在我退出,也是给你们一家三口腾位置,我已经这么自觉识趣了,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?”
傅斯言盯着她,眸色晦暗不明。
他此时的沉默于沈轻纾而言,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忽视。
“傅斯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