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物?”
黄氏登时勃然大怒,余幼嘉则是冷笑道:
“我且问你,你今日非得住进这间宅院......今日若是真住进来了,你又准备如何?”
黄氏被指着鼻头,自然不舒服,听到这个问题,当即又有些硬气:
“只要能住下好好将养,我就能照顾我的一双儿女养伤养病,撑到男丁们回来。”
“余家以诗书传家,贵在气节不折,往后等流放北地的男丁们回来,咱们家照样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。”
黄氏所言,也正是家中女眷们的想法。
可也正是听了这话,余老夫人的眼中,明显却闪过一丝令旁人难以觉察的挣扎与痛苦,面上更是多了几分不忍的神色。
余幼嘉闻言,装作才恍然大悟的模样,又笑了两声:
“所以才说你是蠢物,有何不对呢?”
眼见对方还想辩驳,余幼嘉又以雷霆之势,砍碎了一扇窗。
这一回,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,也用上了胸口中滔天的怒火,窗户落地,木屑横飞,骇人的紧。
余幼嘉当着满院女眷的面,喝骂道:
“你们以为你们给过多少恩惠?!”
“周氏十数年的光阴,生了三个孩子,两个早早就被养在大夫人膝下,所换得的,也不过只有这一间宅院,与一些早已填作往日开销的头面首饰!”
“这回光是将你们接回来,就花了家中所有的现钱,还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!”
“你们这些高门贵女,名门命妇,还想着好好将养,还在耍些内宅手段,谋划如何住的更好一些,如何照顾儿女,如何等着男丁们回来东山再起——
你们却不知道下一餐米在何处,请大夫的钱在何处!”
庭院中,多是出生显赫的女眷。
莫说是出嫁前不曾被人指着鼻头狠骂,就连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