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契,我愿意出三十两。”
余幼嘉敏锐的抓住对方的言辞,在脑海里面回忆了一番,当即做出了一个判断——
靠谱表哥找的人,也同样靠谱。
钱叔给的价,很合适。
崇安县不比州府,物价原本就会低一些,加之五年前新官走马,在东城更好的地段建了个大坊市,与民同乐,那头每晚张灯结彩,原先热闹的街巷自然就冷清了下来。
几年过去,这条街上相同大小的宅院,约莫也就在五十两左右的价格。
而余幼嘉刚刚为了让那群女眷们离开,又亲手砍破了不少门窗台柱......
试问,比修补旧物,或者干脆新建更花钱的是什么?
自然是原本旧物已无法修补,只能推倒再新建。
那样的话,自然要多亏上一笔将原先旧物拆除的银钱。
上头的宅子既然已经如此,那光地契能给三十两的掮客,已然是个敦厚人了。
余幼嘉没有意见:
“请您拟契书罢,我去拿地契。”
交易之快,远超所有人的预料。
一直暗中观察这头的女眷们哭泣声停了一瞬,也不知是谁,悲悲的哀叹了一声:
“三十两...三十两......余家新盛之时,各房每月赏赐给下人的银钱又何止三十两......”
可如今,这三十两,显然就已然是她们往后的救命钱了!
一群女眷显然也是伤心,闻言哭泣声越发悲戚。
只有与女眷们格格不入的周氏,咬牙嘟囔了一句:
“当时檀郎买这间宅院送我的时候,何止百两!”
余幼嘉懒得瞧这位貌美蠢笨的亲娘,只随口道:
“时过境迁,宅院亦是会人老珠黄。”
这一下,便又将周氏气了个仰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