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,陆家媳妇。”王大叔扯住缰绳。
姜晚从布兜里掏出两角钱递给他,王大叔连忙摆手:“陆家媳妇,之前俺,俺有些对不住你,今天不收路费了。”
姜晚笑了笑,硬将钱塞给了王大叔,说:“王大叔,之前是我糊涂,现在想想,要不是那天您及时给陆沉通风报信,我止不定要做多少糊涂事呢,我心里,是感激你的。”
姜晚说这些话是出自真心,可王大叔只觉这钱烫手,更不敢接了。
“我要赶紧去供销社买东西了,王大叔,钱收好。”
其实这两角是包含来回路费的,姜晚现在不给,等回去的时候再给也可以。
看着姜晚已经踏入供销社的背影,王大叔不由感慨:“是个好姑娘啊,之前怎么就……”
他说罢,又摇了摇头,人这一辈子,谁没有犯糊涂的时候呢?
可贵的是,犯了糊涂后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从而改正。
所以说,这陆家媳妇,总体来说,不算是个坏的。
姜晚一脚踏入供销社,就看到玻璃柜台擦的十分明亮,搪瓷缸和铝饭盒整整齐齐码在货架上。
她走到货贺旁,刚想踮脚去够货架上的搪瓷脸盆,身后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。
“妹子,这是要添新物件?”梳着两条油亮大辫子的售货员李大姐从副食区转过来。
看姜晚肚子微微隆起,不由说:“你这肚子可得小心,要啥跟姐说,姐给你拿!”
姜晚笑着说:“麻烦姐帮我拿个带双喜图案的脸盆,再要两对儿新毛巾。”
姜晚指着货架上层,余光瞥见角落里放着几支带塑料壳的牙膏,说:“还有那种带薄荷味儿的牙膏,来两支。”
李大姐手脚麻利的取货,竹制算盘打得噼啪响:“妹子真会挑,这牙膏可是海市来的紧俏货,知青们都抢着买。”
姜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