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上留下的脚印水渍,好似一朵朵绽放的水莲。
可一离开热水走动起来,周身气流因她跑动自成一股凉风袭来,吹在她湿哒哒的衣服上,冷得她“嘶”声抽气。
齐司延开了口:“这池子你既用过了,今夜我便不用了。”
江元音伸手拿外衣的动作一顿,心口涌上来的不爽冲淡了寒意。
……他嫌她弄脏了他的池水?
齐司延不给她回应的时间与机会,接着道:“你且去屏风后避一避,我唤曲休进来接我。”
闻言,江元音垂首看了下自己现下的模样也有些窘,侧身迈至屏风后。
齐司延是看不清,但曲休的视力如常。
齐司延余光瞅了眼屏风后的人影,沉声唤道:“曲休,蒙眼进来接本侯。”
候在门后阴影里,连头都没敢抬的曲休,张了张唇,一时没应声。
侯爷不愧心思缜密,这个时候也没忘记要扮演好一个“瞎子”,不能自己退出药浴池。
可他蒙了眼,岂不是真瞎子?!
他深呼吸只能照做,毕竟他深知齐司延自称“本侯”时下的命令,是不容拒绝的。
随着关门声响起,屋子里再次剩下江元音一人。
她长叹了一口气。
她对这青松院的了解还是不够全面,不知齐司延的起居室连着药浴池,才闹出这乌龙,今日的计划全部被打乱。
感谢的话没来得及说,又耽搁了他今晚的药浴。
不愧是养尊处优的金贵侯爷,真真是讲究,她不小心跌入了池中,他便不愿意泡了。
“嘶——”
在池边站得久了,湿漉漉的衣服愈发森冷起来,江元音倒吸冷气,索性脱掉了湿漉漉的衣裳,重新迈入浴池里。
既然他今日不打算泡了,那她便好好享用一番,免得浪费了这一池子热水和名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