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件事,这第一件事是维航马上要习武,需要一件称手的武器,他挑中了你父亲的玄霜剑,这把剑从前随你父亲杀敌无数,维航能一眼相中它亦是冥冥之中的天意,你父亲未能实现的壮志,他日维航肯定能实现,想必你也很乐意将玄霜剑赠与他。”
语罢她侧目扫了江元音一眼,大有让其好好听听齐司延的回答。
日后再别这么没眼力见,敢搬出齐司延拦阻她。
江元音低眼,遮住眸中的冷意。
这般理直气壮的抢东西,真不敢想齐司延是怎么被她一家欺负长大的。
曲休声音洪亮地转述一遍。
齐司延神色一凛,冷声道:“曲休,你竟敢大放厥词,如此编排构陷二叔母,是在欺我耳目不聪?!”
曲休慌乱,高声喊冤:“曲休冤枉,曲休只是转述叔祖母的话啊!”
“荒唐——!”齐司延扬声,愠怒道:“玄霜剑乃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,二叔母怜我双亲早逝,最懂得这满屋的东西于我而言有多重要,怎可能说出让我将玄霜剑赠与维航这样离谱歹毒的话?”
曲休目光不住在陆氏同齐司延之间来回,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。
齐司延接着道:“自父母离世后,二叔母视我如己出的照顾我,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泼她脏水,坏她名声。我念你初犯,又侍候我多年,此次便算了,若有下次,绝不轻饶。”
陆氏的表情相当精彩。
齐司延看似在维护她,可句句都像响亮的巴掌,打在她的脸上,尤其她之前那般笃定跟江元音说,他肯定会给。
她憋着一口,吐不出又咽不下。
他给她戴了顶高帽,她再提要那把玄霜剑就是认了“离谱歹毒”。
江元音将陆氏的神色尽收眼底,心情复杂。
看陆氏吃瘪自然是爽快的,只是齐司延的反应让她心绪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