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来侯爷是不想我追问,我何必惹人厌?”
齐司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:“初八那夜,我以为你要追问自己的身世,是我狭隘,没想到阿音对身世能看得这么透彻,是以避而不谈。”
“而之后我未曾睡在主屋,非我所愿。”
他说着,抬手探向自己的腰带,开始解衣。
江元音万般不解,忙伸手制止,“做什么?”
哪有说着说着开始宽衣解带的?
齐司延淡声道:“给你看看。”
联想到昨晚男人炙热的体温,江元音面色不受控的绯红,一半恼怒一半窘迫:“我不看!”
齐司延不勉强,停下了脱衣的动作,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衣襟里探去,“那你摸摸。”
江元音挣不脱,只能气恼道:“你不是要和我说清楚误会,摸什么……”
随着手上感受到的粗糙不平的触感,江元音动作一滞,愕然抬眼看他。
齐司延按着她的手,停在左肋骨下方的位置,垂眼看她,继续回应解释:“我受了伤,才没有回主屋睡。”
江元音恍然。
难怪那一晚,他一回侯府便让小厮备水沐浴,脸色如同那回在坞城受伤了一般惨白。
她想要看看他的伤口,但一想到那晚听到的话,又压下去了。
齐司延又道:“至于耳力目力与双腿的事,我并非故意瞒你。”
他斟酌着措辞解释道:“我中毒是真,曾耳聋目瞎,双腿不能行,皆是真,你当能体谅理解我一开始的缄口不言。”
“我若能预知你我后来的情意,自不会瞒你分毫。”
“‘欺骗’是迫不得已,‘愚弄’是无稽之谈,至于‘利用’……阿音可是忘了,你当初曾对我说,我对付齐文台,你对付陆氏,一道联手,成效更佳。”
“为何现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