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仍有些愣怔,尝试抽出自己的手,喃喃道:“侯爷,只是开个玩笑……”
齐司延却不许她退缩,握紧了她的手,严肃重声道:“可我当真了。”
他字字句句,都是肺腑之言。
齐司延薄唇张了张,终是问出了横亘在心口多日的担忧。
他缓声问道:“难道阿音之前说,愿意在江南等我,也是玩笑吗?”
良久的沉默,齐司延好似遭了火烤。
他素来迁让她,但这个问题上,却不肯退让半步,十分坚持。
她不吱声言语,他便握着她的手,去拿狼毫,执着地,一笔一划签上她的名:元音。
江元音低眼,看到他没写“江”姓,心里某处坚硬的地方松动了下。
终是如他所愿的,画了押。
齐司延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,拿了帕子为她擦拭手指,然后牵着她出书房,去吃晚餐。
齐司延心情甚好,再看到封弋时,也是一派温和的模样,半点不悦和脾气都没有。
曲休和雪燕、清秋默契地交换了下目光,在彼此眼里都读到了对江元音的钦佩。
……还得是夫人啊!
晚餐后,江元音领着封弋去院里的空房,思及齐司延的话,随口问了句:“你怎会在玄渺峰山脚受伤?可是想上山,去寻元奚真人求药?”
封弋扫了她一眼,不语。
遇着他不愿意回答的事,他半个字也不会多说。
江元音深有体会,也就不再追问。
次日上午,江元音收到了两封信。
一封是来自柳州兰城,是秦瑾烟写与她的,报平安的信。
信件不长,短短数行,她细细阅读,为秦瑾烟开始新的生活而由衷的高兴。
另一封,又是邀约贴。
来自“老熟人”,户部尚书李诚的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