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那尾随她的人究竟是谁还说不准,保不定这侯府附近还有蹲守她行踪的人。
万一要真有许绮嫚的人,蹲到她与李霁有往来,那简直是不打自招。
次日清晨,齐司延准备去上早朝时,江元音坐起身,有些睡眼惺忪地唤了声:“侯爷。”
“嗯?”正在穿衣的齐司延转身,轻声安抚道:“甚早,你再睡一会。”
江元音点点头,指了指梳妆台,“我梳妆台上压着封信,侯爷今日上早朝,碰到了珩王爷,帮我转交给他。”
她派人送信会惹人生疑,但若是齐司延“碰”到了李霁,顺手给他,便无人在意。
齐司延迈至梳妆台前,拾起信件,挑眉问道:“写了什么?”
他低声试探问道:“可是我又做错什么,惹恼阿音了?”
他可记得清楚,上回江元音去见李霁,是让李霁助她和离。
现下手中的这一封,该不会又是诉状书吧?
江元音无语道:“不是,侯爷若感兴趣,可以打开看看。”
他怎地无论她做什么,他都往自己身上联想?
未免过于自恋了。
齐司延等的便是这句话,随即展信阅览。
看完后,大步迈回床榻,眉心微蹙,问道:“你昨日为何不告诉我?”
“昨夜侯爷回来得晚,一时忘了。”
齐司延俯身弯腰,与江元音平视,嗓音里透着些失落与不满:“阿音觉得我这个夫君是摆设,要寻求别人庇护?”
她受气了,竟不告诉他。
而是书信李霁?
“侯爷误会了,”江元音懒懒道:“我这可不是寻求珩王庇护。”
“嗯?”
“这是冤有头债有主,这事本就是他惹出来的,自该他去处理。”
齐司延被江元音一句话“哄”好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