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下人,如此不顾她颜面地说话?!
许绮嫚怒而拍桌:“定宁侯,这是何意?!”
齐司延拧了拧眉,面容冷峻,浮着层愠色,冷声道:“这里是侯府,许小姐要摆谱,回你的国公府去,莫惊扰我夫人。”
语罢朝江元音招了招手,看向她时,面色缓和,连声音也轻柔了:“阿音,可有吓到?”
江元音摇摇头,温顺走至齐司延身侧,很是配合地依偎着他的手臂,故意摆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地姿态。
齐司延看似斥责,实则心疼地出声:“日后再不许为了无关紧要之人的好奇心,折腾自己了,明白没有?”
“无关紧要之人”的许绮嫚,脸黑了又黑。
齐司延旁若无人地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发,“此处吵闹,你回屋歇着吧。”
江元音点点头,怕一旁的许绮嫚气不死地,柔声叮嘱齐司延:“许小姐年长我们许多,所言所行自有她的理,侯爷切莫与许小姐红脸。”
许绮嫚果然气得要吐血,一张脸黑红黑红,身子因为大喘气而晃动,身上的珠翠叮当作响,越发恼人。
她这是在骂她老?!
许绮嫚瞅着江元音主仆离去的背影,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,扬声讽刺齐司延:“你是病得太久,脑子不灵光了,还是有甚戴绿帽的癖好?江氏同珩王爷不清不楚,你还这般疼惜维护?”
她半点没将齐司延放在眼里。
一个只能仰靠去世双亲荣光,没有实绩,更无实权的侯爷,有何可惧?
江元音步子微顿。
齐司延稍稍侧了侧身,将许绮嫚攻击的目光遮挡住,完完全全地护住江元音。
他沉声道:“许小姐,慎言。”
“你装什么?”许绮嫚讥笑出声,“那日在鹤鸣琴筑,珩王爷搂着她,说她是心上人的时候,你不也在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