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李昀璟此行的目的是什么,虽说他已然撞见了她的长相,但毕竟他是乔装打扮,翻墙而入,这有失体统,传出去他亦没面,若李彦成是位严父,也定要罚他。
她只盼着他能有所顾忌,不要像江正耀那般,没有脑子。
李昀璟盯着江元音看了许久,片刻后,方才故意压着嗓子,威声道:“孤今日并未出宫,更未来过侯府!”
语罢,他转身甩袖,大步离开。
江元音如释重负。
不管李昀璟在顾忌什么,至少能确定的是,他是有所顾忌的。
不然,他不可能乔装登门,若非江正耀说破,他根本没表明身份。
李昀璟迈过倒地的江正耀,稍稍驻足,无声瞟了一眼。
江元音会意,立即唤来家丁,架着伤重不能行的江正耀,跟上李昀璟,将其送上他们停在后门的马车。
之后,立即书信一封,送与齐司延。
马车上,李昀璟一言不发。
蜷缩在车厢角落的江正耀疼得汗水浸透了衣裳,却不敢唤一声“疼”。
自入了东宫伴读,他日日活得战战兢兢,被教训了数回,认清楚家里帮不上他半点后,他再没有半点脾气。
他在东宫,入不了那些世家子弟的眼,更别说太子李昀璟了。
今日,李昀璟破天荒给了他一个正眼,问:“你可有你姐姐江氏的画像?”
江正耀摇头。
在他眼里,江元音连他江家的奴仆都不如,怎会有她的画像?
李昀璟蹙眉,尚未长开的眉目里,却全是迫人的威严。
江正耀瑟瑟发抖,急得冒汗,这时又听李昀璟道:“你带孤去瞧瞧,万不可透露孤的身份。”
江正耀搞不清楚缘由,更不敢过问,可内心却是隐隐期待的。
他在东宫活得不如一条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