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是不是缓兵之计时,她不置可否的原因。
但近来,齐司延的患得患失,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里,“假和离”三个字便越发难以说出口了。
直到许清整这么一出,她方才觉得是个好机会。
江元音继续道:“许国公做一出戏,无非是清楚侯爷在意我,想以此拿捏侯爷。”
“从珩王船舫,到进宫请御医,相信全汴京都知侯爷与我情意浓,他们若对侯爷有想法,只会想从我下手。”
“我们顺势假和离,既可以让许国公的计划落空,日后侯爷少了‘软肋’,也不必被人拿捏,在汴京行动只会更自如。”
“侯爷先前那套‘龙威震人’我产前不宜面圣的言论,甚至撑不到一年。”
“若我们假和离,李彦成自不会再记得我这号人物,便不再有召我入宫之忧。”
“他早有意为侯爷娶平妻,侯爷若提出与我和离,他不会阻拦。”
“侯爷,假和离,乃当下万全之策。”
齐司延没有过多的表情与动作。
他只是轻轻侧头,撇开了她捂住他嘴巴的手,眼眶猩红地望着她,扯了扯唇角,声音很轻:“好一个万全之策。”
江元音锲而不舍地劝道:“这便如同侯爷之前病愈不宣一般,是应付外人的权宜之计,又不是真的,侯爷先尝尝我的手艺,冷静想想,我们慢慢……”
齐司延倏地站起身打断,扫了满桌的菜肴一眼,自嘲道:“果真是听完便食难下咽的提议,夫人的手艺,为夫果然无福消受。”
语罢,他大步离开。
江元音长叹了一口气,没有再追上去。
她就知道他会是这般反应,才这么多天都没敢提。
只盼着他独自待一会,能想清楚个中厉害,接受假和离。
实在不行,她晚点再想想法子,好好哄哄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