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怎地生他气啊?
江元音倒是来了兴致,侧头确认问他:“那日侯爷何时尝了我做的菜?”
她记得他甩袖气走了,她也没了胃口,便让雪燕、清秋收拾了。
后来她煮了面条去书房哄他,他也不肯吃呢。
曲休瞅瞅齐司延,为难不语。
江元音不为难曲休,仰头望着齐司延,“还请侯爷替妾身解惑。”
齐司延只是看向曲休,神色不善地屏退: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曲休应声,退下去前,不忘可怜巴巴向江元音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……夫人救我!
江元音会意颔首,也屏退了雪燕、清秋。
三人退下,贴心地关上门,留给夫妇二人独处的空间。
齐司延硬邦邦地杵在那,侧着头,也不看她。
江元音轻柔地唤道:“夫君何时尝了妾身做的菜?”
齐司延听着这句“夫君”,放弃抵抗的回:“……你离开书房后。”
江元音讶然挑眉:“可雪燕、清秋不是把剩菜收拾了吗?”
齐司延神色未有起伏,唯有耳廓微微泛红。
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,剩下满桌的菜,好在雪燕、清秋没舍得浪费,收进了后厨,留给了晚上守院门的家丁,待他们后半夜困饿时,填填肚子。
他算是抢了守夜家丁的食粮,说出来多少有些跌份。
齐司延不愿细说,含糊带过:“总之那日我尝了阿音的手艺,也应允了阿音,没有白尝。”
“阿音手艺很好,”他把话题的重点拉了回来:“就是不知这顿饭的代价我是否付得起。”
江元音嗔了他一眼,“都说了只是为了庆祝一切顺利,尘埃落定,侯爷不想吃便算了,我下回也不做了。”
她不再强求地松开他,兀自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