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他们让路。
齐司延表示了然的颔首,吩咐道:“慢便慢些,不要伤害无辜。”
“曲休明白。”
马车缓慢驶近城门口,那些难民的叫嚷声便真切清楚些了。
“求求官爷了,放我们进去吧……”
“我们已经很多天水米未进了,行行好……救救我们……”
“官爷,我们不是流寇,我们就是普通百姓,实在是走投无路了……”
源城城门口站了一大排官兵,严阵以待,长枪交叠交叉,形成人墙,不肯放一人进去。
他们不住冷血无情的厉声重复道:“源城禁止流民、难民入内,擅闯者死!”
马车内,江元音和齐司延都面色沉重。
抚州今年大旱,六县颗粒无收,因此朝廷才派了许昌安前来赈灾。
虽说早就知晓听说了大概情况,可亲眼目睹苦难时,方觉震撼与难受。
许昌安拿了那么多库银,怎地还会有如此多的百姓逃荒?
这时有一年轻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,喘息激动道:“那你杀了我们好了!反正都是死!死个痛快,也好过被活活饿死!”
他不顾一切地往前冲,完全不惧那些长枪长矛。
有他带头,不少难民纷纷响应附和,一具具瘦骨嶙峋的身子,不计后果的往前冲。
“后退!”
“马上后退!”
官兵们制止不住,长枪一把扎进带头男子的胸口。
男子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要油尽灯枯了,受了这么重的伤,也没有鲜血喷涌。
人群叫嚷起来,越来越混乱。
有人被震慑住后退,也有人失了智地往前冲。
越来越多人死在守城官兵的长枪下。
齐司延示意曲休领两人上前制止,江元音急声道:“侯爷,不如我们把马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