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意地夸赞道:“夫人有本事,是我的福气与荣幸。”
他没有半点自尊心受损的模样:“我可是签了入赘书的。”
江元音听得舒心。
他从不是自己高高在上,便不许别人发光发亮的人。
她满意道:“睡吧侯爷,时候不早,明早还要起来去布药。”
可齐司延没动,严肃地回应她先前被王掌柜打断的提议,道:“阿音,你不能随我去抚州。”
江元音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被传染上疫病,就如先前在城门口,他在熏了艾草后,也依旧和她保持距离。
直到换了外衣,到了杏林春,喝了汤药后,才肯稍稍离她近些。
她不愿纠结这些,把气氛变得沉重,故作玩笑的口吻道:“侯爷这是过河拆桥吗?”
她挥了挥手中的信,“信还没寄出去呢,侯爷这般不地道,那我可不帮你了。”
齐司延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阿音,我知你心善,但你能让杏林春明日无偿去城门口施粥布药,已经是施以援手了。”
他重复道:“你不能随我去抚州,那太危险,可能会染上疫病的。”
他伸手握住她的手,哄劝道:“剩下的,交给我,可好?”
江元音直接拒绝:“不好。”
她同样严肃着脸道:“我知道侯爷是担心我,同理,我也一样会担心侯爷。”
“我和侯爷一起去抚州,不会给侯爷添乱,也不会成为侯爷的累赘的。”
“抚州一样有杏林春,我是杏林春的东家,我可以帮助侯爷,也可以力所能及地帮那些无辜的百姓。”
齐司延却没有半分松动:“我不会让你同我一道去冒险。”
江元音蹙眉,“我刚还觉得侯爷不在意什么入赘之类的玩笑,是懂得尊重妻子,可现下侯爷不考虑我意愿的关心,让我觉得很武断,很不尊重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