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的心一沉:“所以必须得去苗疆,才能解他体内的蛊?”
她不免感慨,自己同苗疆真真是有缘。
原本决意去寻班若,就是为了不去苗疆。
现下阿粟却又中了蛊毒。
“约莫是的,”郎中建议道:“夫人若是决心为其救治,去寻下班若也未尝不可。”
他分析道:“班若制百毒,或许早已研制出什么毒,能毒死体内的蛊虫?”
“不过这些只是我个人猜测,做不得准,只是我以为,班若爱制毒,却不草菅人命,随心所欲却未曾听闻其随意下毒害人,而苗疆一直不允外人入内,擅入者怕是有性命之危。”
“但苗疆好寻,班若难寻,各有各的难点,是去寻班若,还是去苗疆,且看夫人如何选了。”
江元音颔首,诚恳回道:“多谢郎中同我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,感激不尽。”
她侧眸看向清秋,吩咐其送郎中出府。
郎中离开后,江元音询问阿粟:“你去过苗疆?”
既苗疆不与外界往来,他是如何中了蛊毒的?
阿粟摇头,怕江元音不信,喃喃道出自己的过往:“我记得我当是有父母的,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,有一年收成不好,他们说养不活我了,便将我扔了。”
“我当了好久的乞儿,跟随着其他年长的乞丐去乞讨,去庙里偷……偷贡品,每天都觉得自己快要饿死,却又没死。”
“后来有一天,有位好心人领我回家,他给我洗澡,给我干净的衣裳,让我吃了一顿饱饭。”
“然后……他将我卖给了人牙子。”
江元音可以想见他吃了多少苦,温声道:“没事了阿粟,都过去了。”
“我没有去过苗疆,我不知道为何会中蛊毒,”阿粟抬眼看着江元音,眼神希冀地问:“夫人,会不会是那位郎中弄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