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不忘补充道:“虽说是情势所迫,我昨日拿这信时,请示了夫人,却未曾获得薛小姐的同意,理应当面致歉。”
薛茂民再次侧目看向赵氏,无声指责: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梓玥房中的信给外人?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?
赵氏困惑且委屈。
她依稀记得昨天是有这么一回事,但她当时只顾着和方氏交谈薛梓玥两年前的遭遇,完全没有留心。
谁能料到一个不起眼的“绣娘”,能搅动公堂?
江元音以退为进,又道:“大人若觉为难,权当我没有提过。”
薛茂民一番犹疑,顾忌其身份,还是允了。
江元音拿了书信,再次回到薛梓玥的卧室。
这一回,赵氏紧随她左右,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薛梓玥蜷缩在房间角落,抱着自己的头。
江元音心口一沉。
对比她昨日刚到这房间,薛梓玥的的精神状态明显要糟糕很多。
在王义濡靠近她前,她是满屋子闹腾。
现在却只剩下了恐惧与焦虑。
昨天王义濡单独和她相处时,“威胁、伤害”她了?
江元音来见薛梓玥,并不仅仅是当面致歉归还书信的。
她其实还想找她验证一些心中的猜测,复盘两年前的真相。
可如今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,她这个念头消散了。
真相不重要。
她和崔关禾能解毒好起来才重要。
她更不能为了真相,让其再回顾两年前的痛苦经历。
是以,江元音咽下了原本斟酌备好的那些话术,动作轻柔地蹲下来,把信递交过去:“抱歉薛小姐,昨日取了你的信,还给你。”
薛梓玥抱着头,无动于衷。
赵氏伸手接过信:“你给我吧,梓玥如今谁也不认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