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杭恭敬询问:“先生还有何吩咐?”
“两壶不够,至少得……”夜七先是伸出了五根手指,随后又改成六,最后比划成八,“八壶吧。”
“先生放心,先生想喝多少壶都成,都成!”
凶神恶煞一整日的夜七终于扬唇,眼里有了笑意。
江元音:……
她算是明白两年前王义濡与他为何会相遇在酒馆,又在酒馆结缘了。
夜七根本就是个酒蒙子。
难怪愿意为王义濡替他付酒钱,还请他喝酒这事,去给崔关禾与薛梓玥解毒了。
于是李霁与夜七就在崔家为他安排的客房里喝酒吃饭。
江元音一道跟过去。
一开始夜七是有些不乐意的,但见她坐在旁边替两人布菜添酒,一言不发,很有眼力见,也就不多话了。
江元音真的非常专注地在听两人谈话,以及用心给两人倒酒。
她会时刻保证夜七的酒杯是满的,让他能喝个尽兴,他高兴了,或许能说出更多与“神陨形消”散有关的信息。
至于李霁的酒杯,她每次为其添酒都堪称走过场的假动作,认认真真地为他倒上一口。
次数多了,李霁端着“空”酒杯看她,无声询问:怎么个事?玩呢?
江元音完全不怵,抱紧了酒壶,眼神坚决,无声回他:你不能多喝。
都“毒”入膏肓了,还想着喝酒?
几杯酒下肚,夜七听完李霁所言,喃语道:“所以我师父早些年间一直待在汴京?”
“不好说,”李霁答得谨慎,“只能说去过汴京。”
夜七探寻问道:“给你下毒的到底是什么人?他与我师父是好友?”
在他的记忆里,师父总是独来独往,形单影只,从未与人为伴,也从未提及过他人。
所以他才认为自己和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