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楚。
即便最后他不接受,许靖央也要防着他反咬一口,没留太多证据给他。
最后她可以说,一切都是萧贺夜自己的猜测。
殷妈妈叠好那些新衣,送许靖央上了马车。
待离开宁王府的范围,竹影才说:“大小姐,您额头上好多汗。”
她用帕子给许靖央擦拭。
许靖央缓缓呼出一口气:“无碍,是初夏太热了。”
她情不自禁地抚上肩头,闭上眼,想起当年她为萧贺夜挡下穿心箭。
箭矢确实贯穿了她的肩膀,不过,背后的伤疤格外浅显。
当初只有一点点箭头穿出了身体,恐怕萧贺夜没有想到,那箭头拔出来以后,渐渐愈合,竟没留下显眼的肉疤。
起初是有一圈淡淡的痕迹,不过许靖央回来以后,用焕颜膏多次涂抹厚敷,痕迹淡去不少,故而看不见了。
也幸好刚刚萧贺夜没有将她的衣裙往下拉。
否则,就会看见她腰间以下的两处刀伤,那两道疤痕淡淡的,却因为当时伤势严重,消不掉了。
那之后连续半个月,萧贺夜没再找她。
寒露依然跟在许靖央身边,由此判断,萧贺夜多半还在思量。
许靖央不着急,她有耐心等。
女扮男装虽是欺君之罪,可若有人做保,那便不一样了。
傍晚过后,许靖央觉得热。
她侧躺在屏风后的清凉榻上,竹影将门窗都大敞了。
飘荡进来的初夏的晚风,将青色的纱幔吹拂摇晃,好似浮动的烟影。
乳母刘妈妈说:“大小姐何时传膳?”
许靖央为自己打扇,闭着眼漫不经心地打盹,边回道:“大伯母不是说,今日玉哥儿要回家用膳么?约好了一起的,再等等。”
妈妈退下了。
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