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记直拳,看似缓慢,却在接触木桩的瞬间,将木桩打的四分五裂。
一番发泄,她额头微出薄汗,许靖央心如雷霆,面上却无波无澜。
只有一双凤眸,透出她的怒意。
那些年在边关吃过的苦,立下的功劳,如今为自己求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都难。
她走到水池边,想撩起雪水擦去额头薄汗。
然而,却看见水面上,倒映着自己清晰的五官,许靖央微微怔住。
一片梅花飘下来,涟漪晃动,水中映照的面孔,变成了七岁那年的她,哭的双眼红肿,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水里。
那年,她刚拜入武院,发现周围跟她一起练习的都是男孩子,自以为能比他们强,可短短四日的训练,就让她双手破裂,流血不止。
小小的她站在水池边哭,师父郭荣走过来问:“怎么不继续练了?”
年幼的许靖央回眸,摊开双手,稚嫩的手掌里皮肉翻裂,露出鲜红的血肉。
她哭得一抽一抽的:“师父,我的手被打破了,我握不了武器,可能再也无法习武了,我想……我还是听我阿娘的话,跟着仆从回去祖籍住吧。”
郭荣蹲下来,看着她的两只血淋淋的小手。
今天练棍法,她年纪最小却也最要强,被打了也不认输,数十次被挑飞棍子,手中的皮肉自然也烂了。
郭荣说:“不能握武器,你还可以用拳。”
“拳?”
“没错,十八般武艺,为何非要用武器?拳法学好了,一样厉害,武器可能会被敌人缴械,战马会被敌人砍伤,但你的拳头是你生来就带着的兵器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们都用武器,我只有双拳,怎么打得过?”
郭荣笑了,摸着她的头:“师父今天教你一个要领,面对强敌,不能硬取。”
“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