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如血,残阳将最后一抹猩红涂抹在南乐县的青砖黛瓦上。
秋风裹挟着枯叶在街巷间呜咽盘旋,卷起阵阵肃杀之气。
“轰——“
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炸开刘宅朱漆铜钉的大门。
两扇厚重的门板如同被巨灵神掌拍中,轰然洞开。
檐角铜铃疯狂震颤,叮当乱响似厉鬼尖啸。
碎叶混着尘土在门槛前打着旋,又被一道颀长身影踏得粉碎。
徐澜逆光而立,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缓缓抬脚,靴底碾过石阶上干枯的落叶。
“咔嚓“脆响宛如折断的颈骨,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,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刀,直插刘宅心脏。
“不好!有外人闯进来了!“
“哪来的狂徒,敢闯我刘家祖宅!“
“护院呢?!赶紧过来将其抓了!既然敢擅闯此地,不好好炮制你一番,我便不姓刘!”
“……”
在一声声惊呼中,徐澜身形微动,将一众向他袭来的护院掠去。
没有出神入化的招式。
没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。
徐澜凭借最朴实无华的数值,每一拳轰出,都叫那些护院仿佛被巨锤砸中,顿时口鼻狂喷鲜血,瞬间倒飞出去。
护院们的哀嚎的声此起彼伏,可很快又有二十余名彪形大汉从廊柱后蜂拥而出。
他们手中的水火棍泛着冷光,腰间短刀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
徐澜眼皮都未抬一下。
最先扑来的虬髯汉子抡圆了水火棍,碗口粗的棍影带着破空之声直取天灵。
徐澜只是微微侧身,右拳便如龙虎出洞般轰在对方胸口。
“砰“的闷响过后,虬髯汉子的胸膛竟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,后背衣衫则“刺啦“裂开,脊椎骨节节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