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两名百户官对视一眼,一左一右架着洪承畴开始跑路。他们指挥手下朝内拉倒两架辆车,所有人沿着溃口向外逃去。
好在流贼并不执着于杀死他们,之所以能够冒着巨大的伤亡冲上来,也只不过是因为太饿了。
流贼们冲进来以后,劈开粮食袋,直接抓着粟米就往嘴里塞。
嚼嚼嚼,牙龈被坚硬粗糙的粟米划破,焦黄松动的牙齿被磕掉,但他们不在乎。嚼嚼嚼,带血的粮食被艰难咽下,带着一股子铁腥味。
轰隆隆!!!马蹄声响起。
“官军来咧!”流贼们惊恐地呼喊道。
砰砰砰!一阵密集的火铳声响起,硝烟弥漫。一队骑兵撞碎烟雾冲了出来,被弹丸打中的流寇还在地上哀嚎,却被高速疾驰的战马无情地踏成肉泥。
有行伍经验的流贼一丁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,见到骑兵杀来的一瞬间,抛开同伴就是一个字:逃!
一名骑将将铳杆倒提,借助战马的速度,待抵近贼军之后他将铳杆斜向上上撩起。只见碗口大小的三眼铳管与流贼的脑袋相撞,就像用锤子敲鸡蛋。一声闷响之后,这名流贼的颅骨直接被敲碎,整个人倒飞着倒在地上。铳管上,白色的脑花绽放在血色之上,显得尤其恐怖。
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。上千官军骑兵围绕着粮车阵来回冲杀,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。流贼们四散奔逃,然而他们吃干净了一切可以吃的东西,骡马自然是没有的,又如何能够躲避这一场追杀?!
运粮兵呆愣在原地,一脸惊骇地看着这场杀戮的盛宴。
“俺降咧,别杀俺!”有流贼跪地求饶,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屠刀。他的头颅冲天而起,看着自己跪倒在地的无头尸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?!
一个时辰以后,明军的骑兵陆陆续续从远处返回。每一个骑兵的战马两侧都挂满了头颅,士兵们喜气洋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