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乎?”另外一人皱着眉说道。
“是极,宁远、锦州如利刃出鞘,正插建奴肋下。今其国中大饥,蒙古与朝鲜皆怀二心,此天亡后金之时!若此时退缩,士气一溃,再无复振之日!”兵部的官员附和道。他觉得刚刚王尚书的平辽策很好,即使耗费钱粮颇多,缓一缓便是了,五年平辽可以改成十年平辽的嘛。
“若弃辽东,恐辽士民寒心呐!”辽东道监察御史悲声疾呼,他才是最伤心的一个,他的老家就在辽东,如今却有家难回。听到群臣的论调,对于圣意的揣定,他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臣等正欲死战,奈何陛下先降?!”
“先帝呕心沥血为图收复辽东,今上对辽东弃之不顾,如何面对先帝在天之灵,吾等身为臣子不能坐看陛下背负弃地骂名,正应犯颜直谏,以图陛下回心转意,吾决心叩阙,诸君可愿同往?!”
“壮哉,合该如此,吾愿往!”
刚刚回宫的朱由检还在心烦意乱,让太监泡上茶还未喝上两泡,却听闻了群臣堵在乾清门闹事的消息,他的心情更糟糕了。
“魏忠贤?!”
“臣在!”
“你带一队净军驰援白杆卫,不许伤人!天天叩阙,没完没了,扰得朕心烦。”朱由检阴沉着脸说道。
“喏,臣这就去办。”魏忠贤佝偻着腰说道,他停顿了一会儿,还是开口多问了一句,“陛下可有口谕?”
“唔,你让他们上你那报名,看一下谁中午不打算走的,也好让光禄寺给他们准备饭菜。”朱由检淡淡道。
“是,陛下!”魏忠贤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,皇帝是会埋汰人的。
乾清门外,一队白杆卫长枪放平守在门前,一个寒光凛凛的枪尖抵在了内阁首辅的鼻子前,再向前一寸就见血了。
“混账,你一个臭丘八竟敢对元辅大人无礼?!”有人怒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