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当前辈称赞。”
张奎拱手施了一礼,声音略有些低沉。
碧云见他神色有异,又知其躯壳内残存丝缕瘟气,心念一动,出言问询。
“你们夫妻二人,不是早就离开洞天了吗,怎又折返回来?”
“这……好叫前辈知晓,我们的确出去过,还在数千里外辟了座洞府。
她新得法宝,忙着祭炼…额…我耐不住打坐枯燥,又思及无趁手兵刃,便重入洞天,想着再寻些天材地宝,炼一口宝刀。”
张奎言语支支吾吾,眼神躲闪,显然是临时编出的说辞。
碧云忽然想起,张奎、高兰英二人都曾被他收入墨玉葫芦内,在药园之中待了足足两日,多半沾染了气机。
彼时天遁镜初炼,葫芦内又充斥着雷、火、罡煞、草木种种元气混杂,马元留下的细微法力,的确难以发觉。
“当真无事?”
碧云盯着张奎眼眸,再度发问。
“我听闻近日洞天不太平,前辈要小心些,吾寻到精金玄铁,也就离去了。”
张奎被那视线刺的支撑不住,咬了咬牙,借地行术遁走。
碧云知晓事有蹊跷,便祭土遁,远远跟着,东弯西折行了半日,经过山峦、石林、荒漠,三千里路,方见一处天然深坑,内中幽绿瘟气冲天而起。
“若非跟着前来,怎能寻到此地?”
碧云见那汉子还要前行,轻轻抬手,发出三十六根太阳神针,轻易钉入地下。
这些神针纤细如发,在黄沙掩映下,祭起也不甚起眼。
张奎见神针与妻子那套格外相似,知晓碧云跟了上来,犹疑半晌才调转方向。
这般,二人往回行了千里,在一座山谷汇合,那魁梧汉子才道出真相。
“我与夫人得前辈赠宝、指点,自觉收获颇丰,便出了洞天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