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纳禾稼。黍稷重穋,禾麻菽麦。”此时整个华夏天下的主要作物,也就黍米、稷米、早稻、晚稻,粟米、麻、豆子和小麦。而其他的谷物,还没传入进来的。
“张阿公,秋收的粟米很香啊!庄里今年春播的粟,一亩收了多少?”
“...哎!雨水太少,一亩春粟,亩产连一斛都不到。往年年景好的时候,都是两斛收成的!”
“一亩粟一斛都没有吗?”
“没有的。一斛十斗,今年的粟田一亩,大多只收了八斗多,还差了一两斗…哎!…”
张承负看了一圈,才走到庄头张阿公旁边,笑着问了两句。而晒谷场里,庄头张阿公抬起头,这才注意到张承负的出现,开口就是一声叹息。他脸上的皱纹耷拉着,掰着手指,仔细算给张承负听,声音里满是忧虑,甚至多了些恐惧。
“庄里今年种了一千亩粟田,一千亩麦。粟田是春播秋收,麦田是冬麦夏豆连着来的。今天由于旱灾,夏收的麦子一亩只收了一斛半,比往年都折了一半了。而秋收的粟米一样糟,折了一半还多!…”
“这下子,就只有承负你带童子们,夏天播种的一千亩豆子,勉强能够指望一下,看看十月能收多少。但豆子收的本来就不高,也就是稍稍找补一点…”
“而老叟一想到,明年还要有旱灾,就根本睡不着觉!老话说,三年丰收,才能存下一年的吃食。而这几年总是闹灾,小户百姓的,又有几家有一年的存粮?就是我们这庄子里,官府收的租赋不多,也只有八九个月的粮食…这明年难活啊,不知会有多少人饿死!…”
“明年的旱灾…”
听到张阿公这发自内心的惶恐,张承负在心底默默计算,眉头也蹙了起来。
这一斛粟大概50-60斤,旱灾直接把小米的亩产,打到五十多斤一亩了。而想尽办法节省,这一亩的收成,才可能够一个干农活的丁壮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