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附近县里的病人,也是心梗,只是他平平无奇,用了药也稳定下来了。
给心脏用药,液体都输得极慢,8点的时候我爸还有液体,我在残酒和整夜劳心劳力之后终于支持不住了,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点头,我妈拍醒我让我回去睡觉,我爸这情况从急诊出去也不可能马上回家,起码得住院观察几天,我跟我妈说中午来替她。
我俯身抱起元元——这个大宝贝我当然不能让它脱离了我的视线,于是用椅子的四个腿和我的两条腿圈了片地罩住它,这会那个醉鬼也下床了,走路还有点飘,他女朋友嫌弃地扶着他。我俩走了个对脸,两股酒气在空气里撞了一下,他是浓香型,我是酱香型,我们默契地相视一笑。
醉鬼看看我又看看我怀里的元元,五体投地道:“大哥还是你酒量好,喝到跟这玩意儿聊了一夜都没吐。”
我不知道该咋回,顺嘴道:“你饭量好,吐了一晚上不带重样的。”
他嘿嘿地笑,忽然挠了挠头道:“这玩意儿是不真的会说话?”他冷丁对元元道,“机神机神,你告诉我怎么喝酒才能不醉?”他女朋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把。
“少喝点。”
当然,这句是我说的。
我抱着元元回到车里,发动车子以后广播先响起来,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主持人正在播报新闻:
“本台讯,副市长xxx昨日赴本市文旅集团考察并展开座谈,xxx指出,对本市一些公益性质的展出景点要摒弃‘官办’思想,坚持企业发展的思维,既要让本地市民和外地游客感受我市文旅新风貌,也要使这些景点为我市经济发展做助推力——”
我揉着发疼的脑袋道:“元元,昨天来医院不是我开的车吧?”早上坐在椅子上那几个乱七八糟的盹儿不但没让我清醒,相反脑子都是木的,昨晚的事儿就像是上周发生的。
不等元元说话,电台女主持